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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鹏所城.深港六百年



  作者:汪开国、刘中国
 

书名:《深港六百年  大鹏所城〉

作者:汪开国、刘中国

出版:花城出版社

定价:70.00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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序  言

    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:

    一切现实都是行进中的“历史”。

    这内边有两层含义;

    可以说,客观存在的人类生活、文明过程,无论是物质的、精神的,皆可称之为历史。

    也可以说,历史是现实人的——种发现,一种理解,一种诠释:

    治史与文艺一样,无不需要筛选、嫁接、贯通;无不渗透现实人的人格情感、学识水平、价值取向,打上时代的某种印记,都想要达到赋予历史灵魂的幽深境界。

    比较是有趣的。

    陈寅恪说,治史要有“发明”,他认为“读史者”  “然当未尽孟德当时之隐秘”;  “自来论武瞾者”  “少有发明”,因之对曹操、武则天这两个千年来已盖棺定论的历史人物。讨了个新的说法,这是一种发现。郭沫若则用艺术重新诠释历史,写了《蔡文姬》、  《武则天》,为曹操和武则天翻案。

    中国人写鸦片战争,如《林则徐》、  《鸦片战争》等,是讲爱国主义的。日本人也写过鸦片战争,叫做《万世流芳》,反的是英美,立的是日本军国主义,被泼污的是中国人。同一外壳,包裹着不同的果子,同样一段历史,有不同的价值取向。托尔斯泰写《战争与和平》,写了拿破仑;法国人也写过拿破仑,叫做《拿破仑在奥斯特里茨战役中》,各各树立自己的人格情感,对历史作了某种挪动和视角转换。

    一部“红楼梦”史,吵了两个多世纪,却难以穷尽其奥秘,而且势必会长久地被理解、被开掘下去,连计算机也加入了。

    随着新的史料的被开掘,和对过往治史的怀疑、发问、订正、补偏、救弊,行进中的“历史”,不断提供新历史元素;历史在长途跋涉的行进中,被重复着、丰富着、深刻着。

    就深圳来说,对它行进中的“历史”,人们如数家珍,了如指掌;而对它过往的历史,我辈则常常是“朦喳喳”、  “乌蛇蛇”的,以“边陲小镇”、  “海边渔村”而—言以概之。

    《大鹏所城》的作者汪开国,近代史教授,一个憨厚质朴的西北汉;刘中国,出身中山大学中文系,一个灵动敏锐的楚骚,他们踯躅于大鹏所城,徜徉于图书古籍,沉浸在点点陈迹的思考中,勾勒出深港地区600年的历史长卷,为深圳这座现代名城,寻觅新的历史坐标,掘进深层的文化内涵:

    回答深圳究竟有没有历史,有没有“童年”,有没有文化积淀的发问;

    探索深圳和香港的历史渊源和文化联系;

    描绘曾经被尘封遗忘,尔后踩着锣鼓,撩帘出场,欲作亮相的深圳历史;

预示深港地区不仅行进中的“历史”是辉煌的;而且过往的历史也是辉煌的。

    —脉相承的民族精神,一腔不屈不挠的浩然正气,一种令人怦然心动的爱国情怀,贯通于全书。

    《大鹏所城》正是对深港地区历史的一种发现,一种理解和一种诠释。

在洗刷百年耻辱、举国同庆的今天, 《大鹏所城》的出版,无疑是一曲欢庆回归的大锣鼓,是一桩深圳文化的盛事,它在社会、经济、文化、历史、旅游渚多方面所要引起的连锁反应,也是可以预期的。

    人们只识虎门销烟,不知大鹏所城,那是一种历史遗憾。

    人们只游“世界之窗”,不识大鹏所城,那是一种历史偏颇,至少是一种“跛脚旅游”。

    1516年,深港地区打响了中国历史上抗击欧洲殖民者的第一枪(还有指挥这一仗的汪鋐首次萌发“师夷长技以制夷”的思想);1839年9月4日,大鹏营水师打响了鸦片战争的第一枪;1900年10月8日,孙中山策划深圳三洲田起义,打响了推翻封建帝制的第一枪。

    这鲜活的、 “游水的”、振聋发聩的“深圳金三枪”,该留给人们多少绵邈的纪念,可歌的故事;留给人们多少历史的思考、文化的遐想以及经济的联动。

    我们终于豁然开朗:深圳,不仅是个有经济魅力、有文化魅力的地方,也是一个有历史魅力的地方只是需要“发明”罢了。

    《大鹏所城》除了纵的编年史外,横的篇章,许多是重墨浓彩,大笔挥洒,其中最精彩的、最给人刺激也最费解的,当是“洪武之梦”。

    1369年,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登基第二年,梦发深圳。作者写道:  “他大概是有史以来,第一个梦见当时属东莞管辖的深港地区的帝王。”

    作者由此引发了一连串的饶有趣味的提问、遐想和情思。为何朱元璋梦见的偏是东莞城隍和钵盂山土地,而非广州的城隍庙、土地庙?

    当时朝野上下,谈及广东,言必称“东莞”,东莞进入朱洪武生命潜意识,其子丑寅卯若何?

    洪武之梦与一般百姓之梦不同,先是“上觉而异之,召礼部议”,要开会研究;后又敕封梦中神灵官职,并隆而重之派官员捧敕书、官印、金牌、袍帽前往东莞。做梦之后又寻梦,赋以行动。

    《新安县志》收入了一通《告城隍书》,内有“今国家治民事神,已有定例”;所谓“定例”皆是在梦醒时分所为。

    之后,作者对洪武之后各个帝王之梦作了极具浪漫的指示。

    坐镇紫禁城,而皇恩浩荡及至岭南一隅深港城隍;梦与醒;情与理;潜意识与治民“定例”,都是连通贯穿的。禁海勺御寇、治安,与通商、变革,也是连通贯穿的。 “洪武之梦”有无弗洛伊德的被压抑、无意识冲动和伪装表现?治史者,可以考究在《梦江南》、《梦敦煌》之外,来一首《梦深圳》,为文者,似有可为;倘在大鹏所城立一“洪武寻梦处”现代雕塑,经商者可赚钱。各得其乐,岂不善哉。

    笔者在《叩问岭南》总序中有言:  “社会主义市场经济、现代工业文明、信息与知识,经济时代大潮弥漫在岭之南珠江三角的的广袤原野;岭南醍醐灌顶般的骤变,激动了海内外一直关注中国命运的人们。岭南15年的风雨历程,为中国和世界提供了一部形象而具体、切实而生动、深刻而复杂的中国经济文化新形态的‘当代史’。”

    深圳无疑是这邢部“当代史”的领衔主演者之一;如今又有着《大鹏所城》(当然也包括别的)对深圳历史的开掘、诠释。对深圳的过去,应当有一个较为准确的定位,而不能再自惭形秽地絮絮叨叨什么“边陲小镇”了。成堆的论证国际名城,或者让几位“大师”招摇过市一下,或者引进几个缺斤少两的“名人”,就以为沾染上“文化”的灵光 ,顿时“名”了起来,倒还不如从深圳大鹏湾畔发掘的咸头岭新石器时代文化遗址,从大鹏所城的沿革兴废,去窥探逝去的繁华;从汪鋐“师夷长技以制夷”伟论,来还原一个应该有名的名人,来重现过往的辉煌;从自身培养的名人来显示现实的光彩,更来得实在,更来得牢靠。

    我们不是没有文化,而是缺少文化的敏锐、文化的胸怀、文化的气魄!

    我们不是没有历史,而是老觉得历史是个负担,是个累赘,是个赔钱货,而不是赚钱佬,于是只能热衷纸扎鲜花、 “浓缩景点”。

    我们不是没有童年,而是童年被冷落、被遗忘了。

    深圳,用历史来筑成,也要用历史来居住。

   

    本书的行文,颇具特色、焦点集中,又散点透视;既有严谨精到的史家风范,又不乏活泼跌宕的史论色彩;能够科学把握史实,见解独到,义不失思维灵动、浪漫情怀,知性和感情熔于一炉。不少篇章读来情趣盎然,回肠荡气,有深沉的历史感和清新的现实感。

    还有一点不能遗漏的是,两位作者所在地深圳龙岗,初步营造了—个良好文化氛围,这得益于深圳市委领导、得益于龙岗区委区政府领导、得益于龙岗一批文化人。没有他们,在一个区里,不可能产生这类把玩历史,借以推动文化建设的大手笔;不可能出版八大本论及经济文化各行当的理论丛书;不可能产生南岭村那样有影响的全国先进典型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1997年5月8日 于广州

 

 

   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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